这倒算是个重磅消息。
虞翎瞧他虽然身手敏捷,却不像是个练家子,说话虽然像个痞子,却也长得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为什么?”虞翎拽住他的手,也不管他叫的多惨,直接就给带到了地上来。
天谕撩开帘子看过来:“虞翎。。。发生什么事了么?我怎么听着那么多惨叫声?”
虞翎对着天谕咧嘴一笑:“杀人呢,马上就走了,你们别出来,怪渗人的。”
柳席瘪瘪嘴,杀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还是头一回见。
虞翎把柳席塞到马车上,他们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在这里,等到马车起行了,虞翎才开始细细盘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柳席一愣,张嘴就是胡说八道:“谁跟着你们了?我自己跑到这里,在树上睡觉,是你们扰了我好不好!”
虞翎抬脚跺到他耳朵边,吓得他一个激灵:“引起我们的注意,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带着你一起走么?把你的小聪明收起来,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听明白了么?”
柳席咽了咽口水,可算是老实了一点,眼前这个女修罗还真是一点都不好说话,他感觉自己这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还有虞翎身边同样一脸极度不好惹的方锦怀,也正冷着一张脸看他。
柳席算是认栽了,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吧。。。我都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丢下我,否则我就死定了!”
方锦怀不耐烦的嗤了一声:“你要是没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柳席嘴一瘪,事情还要从半个月以前说起。
他是武陵城里一个采药商的儿子,自他有记忆起,他爹就爱酗酒,教会他采草药之后,就更是喝到一醉不起,他和他娘倚靠着友善的邻里乡亲,日子勉强还算能够维持下去。
柳席一直发誓要带着他娘离开那个酒鬼父亲,过上好的日子,也是半个月之前,柳席开始反抗自己的父亲用血汗钱去买酒喝,他父亲恼羞成怒,开始背着柳席日日捶打他的母亲。
刚开始柳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母亲咬牙坚持,不愿意父子之间反目成仇,直到前两日,越发猖狂的柳父喝酒之后丧心病狂,拿起木凳就朝柳母的脑袋上砸去,木凳砸断之后,柳母也因此气绝身亡。
恰好回家目睹到这一幕的柳席再也无法忍受,他拿起背篓中收割草药的镰刀,对着他尚还不清醒的父亲劈了过去。
事情发生之后,柳席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父亲杀了母亲,而自己又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事实,他不知道官府的人会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话,权衡再三,他选择了夜半时分将父亲母亲都埋到了自家后院的一片草药地里,连夜逃出了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