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宁王嗤笑了一声:“我的一番心意,全都喂了狗!那晚我总算看清了,也死心了。我好歹是个亲王有自己的傲娇和体面,所以我去了姜氏那儿,第二日给了她新婚当晚想要的答案。看不上我可以,心在别处也可以,想要宁王妃的体面和尊重也可以。”
“她要一个孩子继承我的位置,那我就给她一个孩子,她想要宁王妃的体面,那我就给她体面,她不愿同我行房,那我便不碰她,但每月我仍旧会宿在她的房中,免得她被旁人闲话看轻。”
说到这儿,他苦笑着朝平阳王问道:“身为人夫,我做到这般地步,算的上对的起她了吧?怎的现在,全成了我的错?!”
“难道这还是我的错么?”
沁竹苑内,宁王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着眼眶道:“新婚当晚他板着脸,是那般的不情不愿。我便想着,此生不求情爱,只求一个尊重和体面,便同他说了那番话。”
“貌合神离的夫妻很多,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我向他表明心意,告诉他,我是个大度的,只要好好过日子,该给我的体面给了就行。他开始是好的,连着十多日都宿在我屋里。”
“我本以为,他同我一样,已经将过去放下,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可那天晚上在行房之后,他唤了我一声莹儿,就连午夜梦回,唤的都是谭莹的名字!”
听得这话,平阳王妃与楚烟齐齐眉头一跳。
平阳王妃开口问道:“此话当真?”
宁王妃闻言恼声道:“我连守活寡的事儿都同你说了,还有什么可骗你的?”
平阳王妃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宁王妃深深吸了口气,自斟自饮苦涩道:“从那晚起,我便知晓,什么好好过日子,往后说不定也能做一对恩爱夫妻,全是我一厢情愿。但我仍旧有些不死心,便试探着问他,怎的不去姜氏与张氏那处,而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