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有些散想要离开很正常。
“来,喝酒吧。喝好了,回头咱们再说。”
烧饼不想谈论这些东西,一举杯,跟所有人碰了一下,然后大晚上每个人鼓起劲头喝。
酒一喝,喝得实在多了。
一个接着一个喝趴下。
喝趴下的,自己歇会儿或者找人给送回去的,没喝趴下的互相再聊聊天,再聊天嘴里没几个清楚。
唯一清楚的只有郭启林。
郭启林有系统给的奖励,喝酒有醉意,却很难再喝趴下,所以每次聚会基本是他善后。
不过一转头吓他一跳,发现栾哥一样的清醒,要知道他被烧饼灌酒不少,结果烧饼连连去厕所,他什么事儿没有。
知道他能喝,没想到这么能喝。
“栾哥,怎么感觉,你最近一直有心事?德芸社出什么事情了吗?”
桌子附近没什么人,郭启林不得不问一句,说是烧饼灌酒,有一部分是栾哥自己想喝,这一点身为被照顾的弟弟,还是能瞧出。
“没有,一直都好,比以前都好。”
“那你怎么不高兴?”
杯子还留有一点杯底,栾芸萍干脆喝完,“只是觉得太累了,或许和九哗一样,离开德芸社才能轻松一点。”
“……”
郭启林沉默,他沉默的刹那,包厢外面有两三个人影连忙打住自己要进来的脚步。
岳芸鹏、孟鹤糖、烧饼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栾哥说要离开德芸社,他们三个人内心全部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栾哥要离开德芸社,仿佛才是天塌下来的事情。
哪怕烧饼很希望他过来。
“你真想离开了?”
栾芸萍看似没太多醉意,实际喝醉了,无非不像烧饼他们那样上脸。
“有点想法,从师父退休那一刻我已经想着打算跟着师父一块儿退,往后听听曲艺或者给师父打个下手干个助理是最美好的。
可是大林你知道,我没办法报答师父,只能不断让德芸社好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放松过,连生病发烧都要按照日子来。”
郭启林已经不想喝酒,听到栾哥的话,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下意识倒一杯。
或许任何人不理解栾哥的心中情况,他理解。
干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是很累的。
累到根本无法呼吸。
当初他在德芸社中一直如此,哪怕回到家也不能放松,因为那根本不是他的家。
“栾哥,你是喝醉了。”
“差不多吧。”
安静了一会儿,栾芸萍深呼吸一口气,“我有过一个打算,再过三年,三年后我就不干了。这三年里争取干好本职工作,顺便带带郭汾杨,如果他不是那一块材料,那跟我无关。
我只再干三年。
三年后,我来你这边干个助理,替你看一看小剧场或者能听听相声曲艺都挺好。
能稍微休息一段时间。”
“好哇。”
郭启林毫不犹豫答应,他明白栾哥累的不是身体,是心,饶是他也看不到未来德芸社的发展方向。
现在各种还要压到他身上,怎么不困难。
“别给烧饼他们说,烧饼一知道,绝对保密不了。”
听见提到自己,烧饼在门外看向两人。
孟鹤糖、岳芸鹏纷纷点头。
表示栾哥说的没错。
烧饼自己也无奈,自己是忍不住说话,却心里有数,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敢说。
之前年会不就保密那么久。
“没想到栾哥都想走了。”孟鹤糖拉着两个人再出去吹吹风,等会儿再进去,然后看向岳哥。
岳芸鹏明白什么意思,摇摇头,“我做梦梦到不少次大林回来,可我真的不能走。”
烧饼道:“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情,只是栾哥这边实在是太累。
三年时间,郭汾杨估计已经有个十几岁,看看他能学个什么吧,学不了就不管我们事情了。”
“三年啊?三年看似不短,实际又很长。大林退社都不止三年了,没想到过这么快。”
岳芸鹏感慨一声。
“是啊。”
几个人在外面谈话,等差不多几分钟后,再回去包厢。
回去一看,栾芸萍已经有了想走的心思。
他一离开,郭启林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晚上十点多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