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无助,头一回这样淋漓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简直是血肉模糊。
哦,不对,她其实早就展露过了。
她从前并不是那样隐忍的人。
是他忽略了。
“许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还未跟她进一步接触,不好贸然下诊断。”
心理医生斟酌着用词。
片刻后,他又问,“之前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祁时风摇头,“没有。”
他对她的心刻意忽略,但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她很白,还容易瘀青,一点伤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出现过他不知道的伤。
“那是否是近期出现了让她郁结于心的事情?”
医生又追问。
祁时风想到了协议的事情。
她是为了抚养权而痛苦吗?
他想起她的话,口口声声说着离婚,字字句句不离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