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渊神色微动,扬头朝叶渊温润有礼一笑,而后不再多言,也跟着起身。
君若轩当即过来兴致昂扬的领路,几人一道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那不远处圆桌旁的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则也扭着花腰肢而来,一左一右极是亲昵的靠在了君若轩身上,君若轩兴致大好,勾唇轻笑,随即长臂一伸,极是自然邪肆的将两名女子搂在了怀里。
凤紫淡漠观望,瞳孔微缩,随即也一言不发的跟上。
待随得叶渊一行人出得屋门,屋外天色,着实有些暗淡,黄昏也在不知不觉中过了。
周遭画舫与舟舸内,纷纷有人开始点灯,不多时,周遭灯火重重,清浅朦胧,再加之天色暗淡,一时,倒也极为难得的衬出了几许清幽之意。
仅是片刻,有小厮眼明手快的为君黎渊三人搬来了竹椅,待得三人就坐,君若轩则朝那小厮嚷道:“你这小厮虽有眼力劲儿,但却不够呢。本王的美人儿倒无竹椅,你如何办事的?”
小厮战战兢兢,哪里料到本是一片贴心的为几位主子搬竹椅,哪知竟还被主子责怪,甚至还要让他去给那两名风尘女子搬座椅。
瞬时,小厮浑身微微而僵,思绪浮动,却也不敢耽搁半许,仅是片刻,他急忙点头哈腰的称是,随即急急忙忙入得屋内再度搬了两把竹椅过来,待得正打算退散离去时,不料足下刚动,身子还未真正转过来,君黎渊那温润平和的嗓音也再度扬来,“去为凤儿姑娘也搬把椅子来。国师身边的婢子,自是不比风尘之人,莫要怠慢了。”
温润的嗓音,平和十足,也如面面俱到一般极是有礼。
凤紫眼角一挑,冷眼朝他扫了一眼,并未言话,反倒是叶渊慢条斯理的出了声,“太子殿下想得周到,倒是多谢了。”
君黎渊温润道:“国师客气了。今日既是本宫亲自邀国师与凤儿姑娘来这南湖,国师与凤儿姑娘二人,自也都是本宫的客人。是以,本宫不可怠慢凤儿姑娘也是应该。”
平和的嗓音,条理分明,却也委婉得当,给人一种莫名的儒雅如君之意。
叶渊转眸朝君黎渊扫了两眼,并未言话。
凤紫则心生嗤讽,瞳孔也起伏不定,鄙夷十足。
仅是片刻,小厮便已将竹椅搬来,大抵是紧张过度,脑门上竟已冒了薄汗。
待将竹椅放下后,小厮不敢耽搁,当即告退。
凤紫则一言不发,故作自然的在竹椅上坐了下来,下意识的抬眸之间,却见坐在一侧不远的君若轩,仍是在兴味盎然的观她。
这厮究竟想如何!
自打这厮上得这画舫后,她便也发觉他已是盯她两次以上,如此,他究竟何意?
这厮明明对她满是红肿的面容极为排斥与鄙夷,又如何要一直盯着?
思绪翻转,凤紫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