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轩微微一怔,随即勾唇而笑,“本王只是想感慨一番罢了,毕竟,国师着实太过良善,这凤儿姑娘,也明显有些不识时务。试问这天底下的女人啊,谁人不是无病都盼着国师为其把脉,沾沾祥运,再近距离目睹国师的俊容。毕竟,国师在这大昭上下,也是极受欢迎,世间的女子,也是大多都倾慕国师,也盼着国师青睐呢,而独独这凤儿姑娘……”
“天下之人如何,与本国师无关,也与本国师府中的婢女,无关。”未待君若轩将话言完,叶渊已是清冷幽远的出声打断。
君若轩再度下意识的噎了后话,满目带笑的朝叶渊兴味望着。
叶渊扫他一眼,随即便极是自然的将目光挪开,薄唇一启,继续道:“倘若,瑞王此番来仅是为奚落本国师府的婢女,所谓打狗还的看主人人,瑞王此举,可是着实不曾将本国师放于眼里?”
君若轩神色微变,终归是收敛住了面上吊儿郎当的邪肆之色,反倒是稍稍坐正了身子,朝叶渊缓道:“国师误会了。本王方才之言,并无它意,也仅是想为国师打抱不平罢了。”
“事实如何,瑞王与本国师皆是明眼之人,自也知晓。如此,瑞王倒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言话。”
君若轩句句被叶渊抵了回来,一时,面色也略微有些沉了几许,那双修长的双眼满是深邃的朝叶渊望着,未再言话。
叶渊清冷无波的扫他一眼,也未多言,仅是再度将目光朝凤紫落来,幽远无波的道:“既是发烧了,自己便在屋中好生休息便是。这两日,你也先莫要出屋,好生在屋子里养病。”
清冷幽远的嗓音,吩咐十足,似也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凤紫静静垂眸,兀自点头,一言不发。
一时,屋内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
几人共处一室,却似无声对峙,气氛压抑。
不多时,叶渊那幽远平寂的嗓音再度响起,“昨夜之际,本想与瑞王详聊,但昨夜有突发之事,加之兴致缺缺,倒也未能与瑞王多聊。而今,瑞王既是亲自来这国师府了,就不知,有无兴趣随本国师去大堂坐坐。”
君若轩并未立即言话,待得沉默片刻后,才勾唇而笑,懒散平缓的道:“既是国师相邀,本王,何来不从。”
叶渊淡漠观他,也不多言,“如此,那便请吧。”
这话一落,也未观君若轩反应,仅是略微干脆的转身,清风幽远的踏步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君若轩并未立即动作,目光仅是幽幽的朝叶渊的脊背落着,瞳孔无端深邃。
待得叶渊彻底踏出屋门后,他才慢腾腾的起了身,踏步朝前,只是待路过凤紫时,他足下稍稍顿住,悠然懒散的道:“今日唐突而来,希望未吓住凤儿姑娘。说来,凤儿姑娘虽貌丑,但却有趣,本王对你,倒也着实是上心呐。”
说着,嗓音微挑,继续道:“后日,便是本王大寿,瑞王府上下,自也会大肆操办,若不出所料,国师,也该领你一道前来祝贺,那时,本王便在王府恭候着了,看看凤儿姑娘,能为本王准备什么寿辰之礼。倘若,凤儿姑娘准备的礼物能让本王满意,本王,定也会送你一件你意想不到的礼物,但若是,凤儿姑娘准备的礼物不是本王所喜,本王一发起脾气来,那时,凤儿姑娘可就不是坠湖受惊那般简单了。”
他嗓音懒散幽远,兴味盎然,只是这话却像是虚浮在表面,让人摸不透彻,总觉他话中有话,又似存着什么算计一般。
凤紫瞳孔骤然一缩,心底莫名暗道这人阴魂不散。
昨夜害了她不说,今日这厮竟又来挤兑她,且今日挤兑了还不算,甚至这厮,还与她预约了后天,更预约了礼物。
不得不说,这君若轩,怎能如此脸厚,怎能如此寡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