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依旧紧紧的凝在君若轩的后背,发紧发沉。
待得嗓音落下不久后,那已是略微走远的君若轩,终于是稍稍驻了足。
则是片刻,他便稍稍回眸,一双邪肆修长的眼睛幽幽的朝她望来,随即,竟是勾唇一笑,懒散悠然的道:“凤儿姑娘乃有趣之人,本王心生喜欢。是以,本王并非是在针对你,而是在稀罕你罢了。再者,如凤儿姑娘这般脾气烈性的婢子,虽面容红肿,但五官却是精巧呐,本王虽不喜丑女,但也怜香惜玉。凤儿姑娘这般容貌啊,也并非是无药可治,是以,本王倒也想尝试一番,仁慈大义的,为凤儿姑娘换个容貌。倘若,国师不愿为凤儿姑娘找大夫,也不愿给凤儿姑娘治脸的银子,无妨,那时候,本王便亲自找人来治,定会确保,凤儿姑娘的容貌恢复如初。”
凤紫眉头越发一蹙,正要言话,不料后话未出,那君若轩几许悠然懒散的道:“凤儿姑娘不必太过感激本王,免得感激生情,对本王再行倾慕之意。而治脸这事,凤儿姑娘也莫要再拒绝,惹本王闹心不悦。毕竟,本王还是好奇,如凤儿姑娘这般女子,在这红肿之下掩盖着的,究竟是何等的面容,呵,呵呵。”
邪肆懒散的嗓音,悠然不浅,却也戏谑不浅。
待得这话一落,他已不再言话,回头过去后,便懒懒散散的再度踏步往前。
思绪起伏缠绕,所有拒绝之词,也终归是被凤紫全数的压在了心底。
她满目紧蹙陈杂的朝君若轩望着,不再言道半字,待得君若轩彻底消失在小道的拐角处后,身侧不远,一道干练淡漠的嗓音蓦的而起,“王爷有令,送这女人回国师府,我等莫要耽搁,先行行事。”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纷纷面面相觑,随即不敢耽搁,仅是片刻,便有两人再度上前,顿时一左一右的强行将凤紫架了起来,而后竟也是毫不怜惜,当场架着她便朝前方行去。
这些侍卫之人,皆是才强力壮的汉子,一举一动也极是粗糙用劲,凤紫被他们架得着实是浑身发痛,面色也再度微微发白,奈何即便如此,她也强行忍耐,不曾发出一声疼呼。
整个过程,她皆一言不发,眉头紧蹙,僵然厚重的目光则朝周遭打量,只觉这一路行来,却是依旧不曾见得来往路过的婢女,途径的小道,也略微清幽安静,只是,待刚刚出得瑞王府大门后,便见车外的巷子竟是隔了两米便有面无表情的精卫把手。
也难怪方才那君若轩能如此自信的说这瑞王府外戒备森严,连蚊子都莫要想飞入或是飞出,而今看来,倒是的确如此,这瑞王府外,精卫密集而列,的确是戒备森严得紧,只奈何,她最初被人接入这瑞王府时,倒是不曾太过打量,是以也不曾太过察觉竟是已然戒备至此。
出得瑞王府后,身旁一左一右的侍卫便架着她止了步子,随即吩咐院外的精卫准备马车。
仅是片刻,便有精卫驾车而来,两名侍卫不再耽搁,当即毫不怜惜的将凤紫扔入马车,而后便朝精卫回到:“王爷有令,将这女人送回国师府,不得有误。”
这话一落,那驾车的精卫点了头,而后也不顾车内的凤紫是否坐好,竟已是扬鞭而起,顿时猛抽在了马背上。
刹那,烈马蓦的嘶鸣一声,随即,蹄踏飞跃,整个马车,也蓦的颠簸摇曳,疾驰往前。
凤紫正躺在车板,整个人被颠簸得厉害,身形不稳之间,竟也抑制不住的在马车内滚了两圈,狠狠的撞在了车板,待得回神骨骼如散架般疼痛之际,她强咬略微打颤的牙关,强行努力的手脚并用的坐了起来,而后整个人都蜷缩在马车一角,两手紧紧的抠着车壁,这终归是稍稍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