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嗓音稍稍一低,“敏感之词,奴婢自是知晓,心底也有轻重之分,不会在外面随意言道。只是奴婢方才之言,的确仍为肺腑,此际,便也望王爷,莫再关奴婢紧闭,或是差人主动的为奴婢与瑞王,创造共处机会。”
萧瑾满目起伏,瞳孔早已是深邃浓烈一片。
“你仍是,看上了瑞王?”他默了片刻,才煞气腾腾的问。
这话入耳,凤紫则柔然而笑,那双弯得恰到好处的眼睛,则稍稍幽远了半许。
所谓的看上,自然不实,不过是今日也暗自发呆的思忖了良久,是以才再度有此计划罢了。
毕竟,放眼这大昭,能让她实现目的的,兜兜转转便也只有这么几人。她最初是有意蒙惑君若轩,但后来被他所作所为震住惊住,是以全然不敢再接触靠近,但如今被逼无奈,毫无退路了,才再重新思忖考量,觉得勾媚君若轩,自又成了这唯一一条可行之路。
毕竟,叶渊这大权在握的人,早已将她踢远,且冷心薄性,心底深处又一直揣着个早已亡故的心上人,自然是不容易被她打动,而他那冷血之驱赶之为,也早已令她落寞心痛,甚至绝望悲凉。
她可是刻骨铭心的记得,那叶渊当日将她赶走,无疑像是在不要甚至驱赶一条野狗一般,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若说心底对叶渊之为毫无动容,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人心皆为肉长,那方被驱赶的疼痛与悲凉,早已入得骨髓,令她对叶渊那本是在后来略微演变出的半许改观与亲近,早已全然的冲毁消亡。
是以,曾是用尽了全力,都不曾在叶渊那里得到半点好处,如今,她自然不会再在他面前去碰得头破血流,是以自行甘愿放弃。
而这萧瑾啊,她自然不能太过得罪,虽能依附,但萧瑾终归仅是将她当作棋子养着罢了,是以,既然都被他当作棋子了,那她云凤紫,自然得有那份悟性,从而做点棋子该做之事才是,没准儿,兴许这萧瑾当真有登得大宝的本事,那时候,她云凤紫择萧瑾为主,自然也不曾选错才是。
是以,叶渊不可媚,萧瑾尚可盟,如今在这局势动荡之际,她自然得制造霍乱,让皇族之人内斗,从而分得他们的注意力,令萧瑾大肆喘气,暗中设伏,好生重创大昭皇族。
“你可是耳聋了?”
思绪翻转摇曳,层层上涌,凤紫一时想得有些入神。
待得萧瑾再度威仪冷冽的出声,她这才应声回神,抬眸朝萧瑾柔然而道:“王爷之言,奴婢自是听见了。只是,那瑞王虽风华温润,但却是如地痞之辈。望王爷明鉴,奴婢并非是看上瑞王,而是有意媚上瑞王,从而在他与太子君若轩之间生事罢了。”
这话入耳,萧瑾面色着实不好看。
他冷眼凝她,瞳色阴沉冷冽,煞气重重,那双凌厉的瞳孔,也恨不得将她彻底看穿。
他一直都知晓的,这女人对瑞王格外上心。以前也曾从叶渊那里听说过,这女人竟敢在王府中暗中央慕容悠为她准备的暗线去查探瑞王行踪,甚至待查到后,便也是那日,他与叶渊在厉王府府墙外,亲眼见得这女人欲爬墙逃窜,想来自然也是得了消息后便要不顾一切的翻墙去见那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