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担忧凤紫全然消失逃跑,几名侍奴仍紧紧的跟随在后,小心而随。
凤紫满面淡然,足下却极为迅速,但却因出来得略微仓促,面上也并无薄纱遮面,是以此番出来走街过巷,真容皆露,倾城绝丽的容颜全然展露无遗,一时之间,倒也惹得周遭路过之人纷纷侧目观望,满目惊艳。
待察觉到这点,凤紫面色终归是沉了半许,面容也微微而垂,尽量使略微浓密的刘海掩住面容。奈何,身后几名侍奴亦步亦趋的小心跟随,此番亦步亦趋的场面着实稍稍有些突兀与特别,一时之间,便是想低调,都难以低调。
凤紫心生陈杂,满目清冷,足下也越发的行得快。
待终于抵达国师府门前时,她终归是暗自松了口气,待得足下刚刚站定,那前方的国师府府门两侧的小厮已满目揣度的凝她,满怀戒备的问:“姑娘是何人?来这国师府前是何意?”
凤紫神色微动,思绪翻转,却是并未立即言话。
此番这国师府的人可非厉王府的小厮好应付,毕竟,厉王府上下之人,皆知厉王宠幸过她,是以她虽无姬妾身份,但至少凭着这层关系而不敢有小厮对她为难与造次。但这国师府的小厮,自然就不一样了,又因叶渊身份极为尊崇特殊,是以这国师府的小厮,自然不会惧她分毫,更不会随意买她的账,让她入得国师府才是。
思绪至此,凤紫按捺心神一番,倾城无方的面上,逐渐漫出了几许淡笑,随即缓道:“不知国师可在府中?”
这话一出,前方几名小厮戒备凝她,并无打算回话。
待得片刻后,终是有人道:“国师是否在府中,也是你能打探的?快些走开,莫要挡了国师府门,若是不然,定当以刻意扰乱国师府之罪而论处。”
这话入耳,凤紫面色并无太大变化,她仅是勾唇一笑,继续道:“我乃厉王爷姬妾,此番专程过来,是奉厉王之令要面见国师。要事为紧,不知你们可否进去为国师通融一番?”
国师府守门小厮纷纷一怔,目光在凤紫身上逡巡,半信半疑。
凤紫神色微动,侧眸朝身后的侍奴们扫来,平缓无波的道:“国师府之人并不信我身份,尔等还不快些为我证明证明?”
她嗓音极为缓慢,语气也平缓得当,并无异样,只是她那双朝几名侍奴扫去的瞳孔,则是阴沉厚重,威胁十足。
侍奴们终是会意过来,面色发紧,却也仅是片刻后,有侍奴还是极为识时务,当即朝国师府门旁的小厮们道:“这的确乃我们家王爷的姬妾,此番过来,也的确是王爷有要事吩咐夫人过来面见国师。大事要紧,望你们快些去通知国师一番。”
那侍奴是紧着嗓子将这番话说出来的。
只是这话落下后,国师府守门小厮们仍是半信半疑,并无妥协之意。
但又不得不说,这女子着实生得貌美,容颜全然惊艳卓绝,身后又有衣着一致的侍奴跟随,想来自然也是非富即贵,若说是厉王的姬妾,倒也并非全然没这可能。再者,厉王爷与国师的关系,自也是极为紧密,关系非同一般,是以,此番这女子既是找上门来了,为确保万一,自然也该是入得府中通报一声才是。
思绪至此,小厮们面色也终归是变了几变。
凤紫全数将他们的所有反应皆收于眼底,心头了然,随即再度懒散平缓而道:“你们若是想通了,便劳烦速速入府为我向国师通报一声。”
她嗓音柔和,却也算是再度在变相的催促。
小厮们眉头一皱,则是片刻,有人忙道:“姑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