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片刻后,萧瑾那阴沉冷冽的瞳孔再度锁住了刘玉淳,而后薄唇一启,极是威仪凛冽的道:“你说这婢子胆敢欺负你?”
刘玉淳微微一怔,一时有些把握不定萧瑾情绪,待得犹豫片刻,才极是恭敬的朝萧瑾点头,“确实如此。玉淳不求王爷能为玉淳做主,只是这凤儿姑娘仗着曾经侍奉过王爷便极是高傲狂妄,全然不曾将玉淳放于眼里,是以,也望王爷能稍稍规劝凤儿姑娘,让她也安分守己,莫要生事为好。毕竟,此处是王府,并非她可任意行事的地方,且玉淳也身为王爷侍妾,便是再良善大度,也不是这无名无分的她可随意欺负谩骂的才是。”
“你入府多久了?”
刘玉淳冗长的一席话刚刚落下,萧瑾便清冷凛冽的出了声。只奈何,他这话却是突兀而起,似如未听见刘玉淳的话一般,全然在答非所问。
刘玉淳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而待片刻后,她便敛神一番,恭敬道:“还差一月,玉淳入府便该有三年了。”
萧瑾嗓音一挑,漫不经心的冷道:“三年光景,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了。只不过这几年内,你在王府住着,却仍是不曾学会王府内的规矩。”
这话说得清冷如常,但脱口的话语却是婉转凛冽,话中有话。
刘玉淳心底再度发紧,这回也不立即回话了,仅是急忙抬头再度朝萧瑾凝来,眼见萧瑾面色冷冽如常,凉如霜色,莫名之中,她竟被他那脸色震得有些心虚起来。
今日之事,她承认的确是她过激了,只是这一切都是被那贱婢所逼。她刘玉淳也不过是想在这贱婢面前保存脸面与尊严罢了,是以,这贱婢不过是有意找茬找死,她刘玉淳并未真正差人将她打死,便已是仁至义尽了。
而今突然间,自家王爷也突然来了,自也是阻断了她继续对付那贱婢之举,只是本也算是心有底气,本也想着是那贱婢先行挑事,但待几番冗长的解释过后,自家王爷非但并未对她松了面色,反倒还答非所问,字句皆在针对于她,一时之间,着实让她心有紧张,整颗心也蓦地悬了起来。
“王爷,王府内的所有家规,玉淳都是知晓的。只是此际就不知王爷所说的玉淳不曾学会的规矩,究竟,指的是哪些规矩。”
她沉默片刻后,便强行按捺心神,低声的朝萧瑾回了话。
萧瑾阴沉道:“本王并非喜欢对女人动手之人,但自然,也并非会真正对女人手下留情。本王纳你们入府,并不是要你们在本王面前晃荡生厌,你们若当真能安分守己,本王自可不为难你们,将你们在这深府之中养着,但你们若胆敢在本王眼皮下生事,本王,又如何能饶得过你们?”
这话无疑是越听越悬,刘玉淳瞳孔一颤,心底也跟着抖了一抖,随即当即忍不住朝萧瑾跪了下来,咬了咬牙,紧着嗓子恭敬道:“王爷如此之言,玉淳自然能懂。只是,玉淳着实不知今日玉淳做错了什么,竟得王爷如此对玉淳言道,玉淳愚钝,望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