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突来便是这话,倒让凤紫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
这厮方才还全然表露出一种刨根问底之意,而今不过片刻之际,便话锋大转,自称是不计较了。如此之言落得耳里倒也着实是有些起伏突兀,这一紧一松的态度来得太过突然,短时之间,倒让她突然间难以反应过来。
“凤紫的确是在为王爷声名考量,是以才那般回女医之言。且若外人知晓王爷与奴婢这婢子有染,倒对王爷声名并非妥当,毕竟,在凤紫眼里,王爷该是顶天立地之人,与王爷相恋交.合之人,也该是与王爷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而凤紫,不够这格儿。”
她说得极为认真,语气中的诚恳之意也彰显得淋漓尽致,待得这话落下,她便顺势垂头,不再言话。
萧瑾也未多言,只是眉头却越发紧锁,似有复杂之思萦绕在脸,挥却不得。
二人再度缄默,气氛压抑。
凤紫紧紧垂眸,思绪翻转,正打算是否要稍稍出声转移话题,却是不久之后,萧瑾突然开口让她好生静养,而后便转身出屋。
他离开得极是突然,至少离开前并未给凤紫任何预兆,眼见他全然迅速的出得屋门,凤紫到嘴的话也骤然噎住,随即心思澎湃大涌,层层揣度思量,终还是有些猜不出萧瑾的心思与反常。
接下来一日,日子极是平静,甚至平静得连萧瑾都不曾出现。
待得日落黄昏之际,有小厮端了晚膳过来,凤紫才低沉沉的问:“王爷今日在何处?”
依照前些日子的习惯,萧瑾自是每日都要来这竹溪园坐上一坐,然而今日,那厮却是未来。
“王爷今日早朝归来后,便一直呆在书房,不曾出来过。”待得凤紫的话刚刚落下,小厮便极是恭敬的回了话。
凤紫眼角一挑,越是有些担忧起京中形势来,只道是,萧瑾一日之中皆呆在书房寸步不出,想来定是遇了棘手之事,从而,要在书房内紧急处置。
越想,如此怀疑之意便越发明显,待得全然入夜之后,心底便也默认了萧瑾的确是在忙,也的确是遇了棘手为难之事,奈何,待得心底的疑虑与揣度逐渐松却,则是不久,那萧瑾竟是突然造访竹溪园,且随他而来的,还有那位女医。
此际,凤紫正坐在软塌,兀自休息,待见萧瑾二人径直入屋,心底骤然怔得不轻。
萧瑾衣着单薄,但脚步却极是厚重,一步一步而来,便顺势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