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轩也不生气,似是浑然习惯叶渊这般清冷态度,他勾唇笑笑,牵着凤紫稍稍改变方向的跟在叶渊身后,慢腾腾的继续道:“今夜宫宴,父皇也邀了国师?”
叶渊缓步在前,淡然点头。
君若轩满是热络,继续道:“也是。国师乃我大昭的民心所向,此番父皇身子刚好便准备开宴,邀国师入席也是自然。只是,听说国师近来身子略微不适,可是好点了?”
身子不适?
这话,凤紫倒是稍稍听进去了,一时之间,心底也卷了几分微愕然。
毕竟,如叶渊这般人物,历来清冷高贵,仙风道骨,甚至还精通医术,是以,如此之人,竟还会让自己身子不适?甚至不适得连君若轩都听闻了?
正待思量,叶渊头也不回的答话道:“前些日子微感风寒,而今已是大好。”说完,他便极为难得的回头过来朝君若轩扫了一眼,“本国师喜静。”
这番话入得耳里,无论是再怎么愚钝,也知这叶渊在拐着玩儿的让他闭嘴了。
君若轩眼角稍稍一抽,无奈而叹,慢腾腾的道:“国师对本王倒是着实苛刻得紧。本王不过是多日不曾见国师了,此番见了便有意热络招呼,却仍在国师这里吃了闭门羹。国师且说说,可是本王何处得罪过你,是以才得国师如此抵触,甚至连话都不愿与本王多说?倘若国师提出来,本王自是会改。说来,如今本王正与厉王联盟,国师又乃厉王交好,是以,就着这两层关系,本王与国师,也该是同一条船上之人才是。”
冗长慢腾的一席话,听得连凤紫都心生尴尬。
当真是好一个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之人,这口舌如簧的姿态,也着实厉害。这不,叶渊都还未表态什么,君若轩便已将他说成了同船之人,这回也虽看似是玩笑,但一旦被人有意宣扬而出,引起的后果,自然是极大。
毕竟,叶渊在大昭极得民心。连太子也都有心拉拢。倘若叶渊站在了君若轩一边,这番所出的影响,便也可想而知了。
“空口之言,瑞王莫要乱言。本国师与厉王虽有交情,但与瑞王你,并无交情。”叶渊眉头也稍稍一皱,那漆黑的瞳孔再度回头过来朝君若轩扫了两眼,连带那清俊的面容上,都染了一层清冷森然之色,仿佛似在无声的威胁与警告。
但且即便如此,君若轩仍无半分惧意,甚至也还吊儿郎当的笑,慢腾道:“不过是玩笑罢了,国师竟当真的凶本王了。说来,本王对国师啊,一直都是敬畏有加的呢。”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竟慢腾腾的转头朝凤紫望来。
凤紫眼风里扫着他的动作,心口蓦地升腾戒备,却是这时,他薄唇一启,轻笑出声道:“凤儿还杵着作何,今儿你见了国师,可打招呼了?你往日好歹也在国师府呆过,此番见了国师,自然是要好生招呼招呼的。”
得,这厮与叶渊聊不下去了,便开始将她云凤紫推出,以图化解尴尬。
只不过,这回说来也是奇怪,叶渊并未如常清冷的不屑,此番竟再度回头过来,而这回,他那双漆黑的眼,径直扫向了凤紫。
凤紫下意识抬头朝他一扫,略微被他那径直而来的目光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