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天何靳也伤成这样,她肯定要哭死了。到时候,她肯定是要将那个欺负何靳的人给捉回来,然后扒皮抽筋才能解气。
何叶将剪下来的碎步扔到一旁的篓子里去,将毛巾在水里打湿,带着温热贴上齐白的伤口。齐白一下子睁开眼睛,龇牙望着她,“何叶,你这是想谋杀啊!”
“呸!救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用的着谋杀,只要不管你,放你在这儿自生自灭,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来收尸了。”何叶毫不留情的吐槽他。
齐白嘴角抽了一下,不怕死的道:“最毒妇人心啊!”
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疼的大声叫了起来。何叶拿着毛巾,在他的伤口处使劲按了两下,齐白顿时龇牙咧嘴。何叶见他不说话了,才将染红的毛巾扔回盆里去,“都受伤了,还管不住你自己那张嘴!”
齐白在心底默默流泪,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靠在椅子上,看着被擦的有些泛白的伤口嘴角抽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何叶已经拿了金疮药过来,拔开塞子,直接对着他的伤口处到了过去。
一股清凉的疼痛感立刻从伤口处传到四肢百骸。齐白垂眸见血逐渐止住了,才微微舒了口气。何叶将金疮药塞回柜子里去,皱着眉看着齐白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齐家,出事了。”齐白闭上眼睛,淡淡的道。
何叶的手一顿,“怎么会?萧家对你们出手了?还是那个叛徒找回去了?”
“都不是,是我!”齐白龇牙,狭长的眼眸中露出凶狠的光芒来,“我叛出了齐家。”
“什么!”何叶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蹭”的一下站起来,“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自己家里面闹起来。难不成,你准备跟那个叛徒站到一起?”
一想到那个叛徒是要杀自己的,何叶禁不住倒退两步,眼带狐疑的盯着齐白。
见她这么防备自己,齐白眼角抽了两下。随后他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开口,“放心吧,就算我决定杀你,现在也动不了。更何况,对付你,还用不着我动手。”
虽说他这话不怎么好听,但何叶还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何叶松了口气,拧起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按照之前齐白话语里对自己身为齐家人的自豪感来看,就算他之前对齐家也含着一种若隐若无的恨意,也不会这么快就爆发,并且还采取这么决绝的方式。
失去齐家庇护的齐白,如果再和那个叛徒对上,无疑十分不利。毕竟齐白之前奉齐家的命令去捉拿那个叛徒,现在他脱离齐家,那个叛徒也不知道。齐白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
一面是齐家的追捕,一面是虎视眈眈的齐家叛徒。何叶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你这伤口,是齐家人弄的?”
“别大惊小怪的。这伤口,是我爷爷弄的。”齐白唇角溢出一丝苦笑,“要不然我现在就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