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扫了一眼,柳恒的面色就难看起来,不敢置信的捏紧自己手里的信件,嘴里无声的溢出三个字来,“王安仁。”
何叶在一旁看着他阴霾的眼神,不由微微后退一步,紧跟着笑嘻嘻的看着皇帝,大声道:“父皇,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朝堂之事,我不敢妄加议论。只是太子百般害儿臣,儿臣这……”
说着说着,何叶就扯出自己袖子里的帕子,装模作样的擦起眼泪来,“纵使儿媳没有什么娘家人,可总归是皇家的媳妇,更何况,儿媳真出了事情也不打紧,总归是没太多人伤心的。”
“只是王爷他也是父皇您的儿子,父皇,有道是兄弟之间友爱恭亲,才能齐家。这连家都不能治理好,兄弟手足之情更是不当一回事的人,日后如何能治理天下。”
一番话说下来,皇帝的脸色变了数下,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接话。陪在皇帝身边的萧嫔作出一副懵懂状来,“漠北王妃,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太子做出了什么伤害程儿的事情吗?”萧嫔语调平缓,里面带着不敢置信,明明是对着何叶说话,眼睛却望着皇帝。
皇帝偏头,就看见她一双秋水剪影般的水眸之中满是慌张,心口禁不住一痛,嘴巴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猝然将目光转向太子,怒道:“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吩咐毒害那些大臣的证据会落到皇帝手上。只是他也并非是没有怀疑,他抬起头来,一叠声的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来,双目喷火的看着何叶,看那个样子,似乎恨不得能将何叶给一口吃了似的。
何叶无所谓的笑笑,嘴巴无声的张开,“太子您有空盯着我,还不如自求多福好了。”
柳恒差点儿咬碎自己一口银牙,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他强行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暴怒,目光带着悲怆的看着皇帝,“父皇,儿臣冤枉啊!单凭这些信件,漠北王妃就这样随意诬陷儿臣……”
“儿臣实在是不服啊!这些字迹虽然像极了儿臣的字迹,但是却并非出自儿臣之手。父皇要是不信,只管找人来辨认就是。”
柳恒镇定下来之后,很快就为自己辩解道。
听到他这句话,皇帝的目光不由带着玩味的落到何叶身上。何叶紧紧皱着眉,垂在自己身侧的手掌无意识的抓紧,眼底惊疑不定。
柳程冷笑一声,他素来多疑,哥不是不怀疑王安仁的。所以这些信件根本就不能够证明什么。
正想着,皇帝就发话了,“来人,去将太学太傅请过来。”
站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立刻传旨下去。大殿内一时之间再也没有说话的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是屏息凝神等待太学太傅的到来。
不过片刻,太傅太学就从殿外迈步进来。只是除此之外的,莫隐歌也跟着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