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陛下不会是要打板子吧?
她紧张地攥着手,点头道:“罪臣愿意认罚。”
隆庆帝见他神色沉静,没有丝毫慌乱,更没有吓得脸色苍白,哭天喊地的,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罪臣沈初冒名参加科举,犯下欺君之罪,即刻免去沈初五品御史之职,暂且幽禁天牢。
待宁安侯府一案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发落沈初。
来人啊,立刻将沈初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呼,还好,不是打板子。
沈初苦中作乐地想,天牢至少比死牢好一些。
裴渊却道:“父皇,沈初身上尚有朝阳草的毒没有解,需要三日施针一次。
还请父皇开恩,允许他暂且幽禁家中,由禁卫军代为看管。”
李承宣也跟着求情。
“求陛下开恩。”
隆庆帝还是第一次听说沈初中毒的事,捻着胡须思索片刻,方才同意。
“既如此,那就暂且幽禁家中,禁卫军看管,等候发落吧。”
沈初暗暗松了口气。
“多谢陛下隆恩。”
禁卫军进来带沈初下去。
沈初转头对上裴渊沉静的桃花眼。
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裴渊挑眉,无声启唇。
沈初读懂了他的唇形:有话咱们晚上再说。
她不由瞪圆了眼睛。
这家伙真的是.....
------
随着沈初被禁卫军带出宫,他的身份以及被陛下免职的消息很快就在朝中传开了。
荣宝斋二楼。
洛衡站在窗前,看着街上一队禁卫军走过。
沈初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里衣,垂眸走在禁卫军中间。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虽然没有带手铐脚镣,但摘了官帽,脱了官服,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两分颓然。
洛衡不由抬手抓住了窗棂,手上青筋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