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乔氏是我的女人,她的银子本来就是我的。”
长宁侯恶狠狠朝沈初吐了一口痰。
“你爹沈知行从小就压我一头,处处抢我风头,处处压着我,害得我始终无法出头。
好不容易他死了,我长宁侯府才有了几年风光,没想到全都毁在你的手里。”
沈初冷冷看着他。
“当年若不是你从祖父书房偷了我爹的家书,我爹爹也不会被人陷害枉死。
你有今日的下场,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
“你!”长宁侯气的胡子直颤,脸色更是变幻不定。
突然又扑通跪在了地上,脸色灰败地抓住沈初的衣摆。
“阿初,长宁侯府和宁安侯府可是同出一宗啊,我们祖上是一个老祖宗啊。
只要你向陛下求情,不要褫夺长宁侯府的爵位,我以后在朝中一定帮你。
如今宁安侯府只剩下了你一个人,独木难成林,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在朝中根本走不远。”
长宁侯抓住沈初,满脸期待地哀求。
沈初嗤笑,将衣摆挣脱出来。
“你?在朝中帮我?你一个六品主事,还没我的官阶高,你有什么资格帮我?”
长宁侯神色一僵。
“沈初,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啊,长宁侯府可是我苦心经营才有了今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说毁了我的侯府就毁了。”
沈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哼。
“你当年偷我爹爹书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呢?”
长宁侯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
他倏然跳起来,狠狠掐住沈初的脖子。
“沈初,你去死吧。”
他的手还没碰到沈初,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倏然飞了出去。
砰。
长宁侯整个人撞在了树上,惨叫一声又摔落在地上。
裴渊稳稳落在沈初身旁,关切地问:“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沈初摇头,心头暖暖的。
“我没事,他伤不了我,放心吧。”
裴渊神色这才缓和两分,转头冷冷看向长宁侯。
长宁侯摔得七荤八素,被裴渊冰冷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两条腿都软了。
乔姨娘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大刀,踉跄着走过来,抖着手将刀横在了长宁侯面前。
她两只手抖得厉害,眼睛更是红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