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皱眉看向看了凌策一眼,连忙伸手拉下裴渊的手,用帕子帮他擦拭血迹。
“疼吗?”
裴渊摇摇头,“不疼。”
他嘴上说着不疼,但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水光,眼尾下垂,带着两分委委屈屈的模样。
“阿初,真不疼,三师兄没用全力呢。”
凌策气得跳脚,“谁是你三师兄,别乱攀亲戚。”
“三师兄!”沈初俏脸一沉,“点到为止就算了,你怎么还使诈?”
凌策悻悻地闭嘴。
沈初有些心疼地替裴渊擦干净血迹,又拿了水过来。
“快用水拍拍额头,有助于止血。”
裴渊伸出被元宝分别挠了五道痕的手背,眼巴巴地看着沈初。
“忘记你手受伤了,不能沾水,我来吧。”
她一手扶着裴渊的头,让他身子前倾,一手撩起水,轻轻拍在裴渊的额头。
裴渊转头睨了凌策一眼,眼尾上挑,嘴角勾了起来。
“还是阿初对我好。”
凌策看得双眼冒火。
该死的裴老六,竟然用苦肉计!
“你一个大男人装柔弱,你恶不恶心?”
沈初拧眉转向凌策,声音带了一丝警告,“三师兄!”
裴渊拉住沈初的手轻轻摩挲,眼尾垂了下来,看起来牲畜无害。
“别怪三师兄,这一拳是我应该受着的,再打两拳也行。”
沈初瞪了他一眼,“你还替他说话。”
裴渊飞快地扫了凌策一眼,“你的师兄就是我的师兄嘛,应该敬着的。”
凌策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
想起他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个词语。
裴渊就是师父形容过的那种绿茶男,哼!
旁边,元宝用爪子摸了摸凌策的脑袋,一脸同情。
唉,只能说有点心眼,但不多。
凌策:一只猫也敢嫌弃他?忘记当初在他身上蹭的时候了?
他双手环臂,端起师兄的架子,冲沈初道:
“老大来信了,驿馆那边已经妥了,他们抓住了真正的觉明,咱们快去看看。”
“好。”
沈初起身,却被裴渊握住了手。
“我也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