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顶着她们心疼的目光收了杆儿,把钓到的三只龙虾弄下来丢小铁桶里。
“都够吃了,咱们回去了吧。”差不多快四点了,回去把虾处理一下,晚上就可以炒着吃。
“好。”
文招娣提着醋从外头回来,从两个带着孩子坐在路边长椅上聊天的老太太面前走过,没走两步,就又倒了回来。
“是赵婶子吧?”堆起笑脸问。
赵长英点点头,“你是……”
“我是文招娣呀,之前见过的。”文招娣十分熟络地坐到赵长英身边。
文招娣?
那是谁?
赵长英一点印象都没有。
给她起这么个名字,她爹妈可不太讲究。
王苕花看出她不记得文招弟了,就说:“是军区宣传干事吴干事的媳妇儿。”
“哦……”赵长英点点头。
那又是谁?
“赵婶子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文招娣看着她问。
“走,哪里能不走?等打谷子的时候就回去了。”家里可离不了她,尤其是家里的老太太。
“你可不能走哇。”文招娣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不知道,小余先前趁顾团长不在家的时候虐待几个孩子。现在顾团长要带新的兵团,忙起来了顾不着家,小余肯定是又会……”
“这是个误会,那几个孩子哪里像被虐待过的样子嘛。”王苕花打断文招娣的话。
文招娣:“那是她被北北外婆发现了,被咱们教育了,才改好的。”
“被北北外婆发现的?”赵长英沉住气问文招娣。
“是啊。”
“怎么发现的?”
文招娣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小余还不承认呢,说我们冤枉了她。”
“但经过我们的教育,她到底还是没再虐待几个孩子了,又做衣裳,又买肉的,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对孩子很好的样子。”
文招娣说得唾沫横飞,却没发现,赵长英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