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是没有天天洗的,头发一个星期洗两次,澡一个星期洗一次,休息的时候去澡堂子洗,顶多中间抹个澡。
余惠:“咱们身上这不是油烟味儿重嘛。”
这个时代还没有抽油烟机,炒菜的时候,油烟全往身上和头发上扑,味道也重。
钱兰抬起手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是有些油烟味儿,但也不见得有多重,再说了那个在煮饭的女人,身上没点油烟味儿啊,这不很正常吗?
“你们年轻姑娘就是讲究,也难怪你们身上天天早上都香香的,我就没天天洗。”
余惠笑着说:“这都是个人的习惯。”
你们这习惯可太讲究了,钱兰在心里说。
钱兰看完电视回到家,洗漱完就脱了衣服上了床。
于强靠着枕头看书,钱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用脚碰了碰他的脚。
她的脚也冰冷,冷得于强皱起了眉,把脚往旁边缩了缩。
钱兰嘴巴一噘,又把脚追了过去,踢了踢他的脚。
“你干啥?”于强不耐烦地问。
钱兰脸一板,坐起来抽掉他手里的书,“你说我想干啥?你都多久没碰我了?”
“你说,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于强翻了个白眼,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放,“你有病是吧?我一天不是在家里就是在部队,我去哪里找人?”
“那你为啥不碰我了?以前一个星期都要来两三回的,这次你都差不多快一个月没碰我了!”钱兰越说越觉得是于强在外头有人了,拿起枕头砸他。
“你发什么癫?”于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枕头,扔在床尾。
“你每天身上都一股油腻腻的油烟味儿,难闻死了,谁还有兴致碰你。”于强说完就直接躺下,拉高被子背过身,一副不想跟她吵的样子。
钱兰一怔,随即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哭着用手打了于强两下。
“我这是为了谁才一身油烟味儿呀?我不也是为了多挣些钱,让家里日子好过些吗?”
“你还嫌弃上我了,于强你没良心呜呜呜……”
听见动静的于建设两兄弟推开门,站在门边,见爹躺着,娘哭着,神色十分不安。
于建设:“妈妈怎么了?”
于立新:“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钱兰忙擦了擦眼泪,“没事,我们没吵架,你们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