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旋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半晌,他叹息一声,把一件军大衣披在我肩上。

“睡一会儿吧,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我恍惚地点点头,意识逐渐模糊。

在黑暗将我吞没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不远处的天空中,跳动着一个鲜红的身影。

那抹红,像一簇烈焰,又像一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有了这面旗子,我感觉无比的自豪...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病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昏暗的灯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挣扎着坐起身,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我警惕地扭过头,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慢慢走近。

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颇有些威严。

“你是谁?”我戒备地问。

“这是哪儿?”

“放轻松,小姐。”中年男子和蔼一笑,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