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染的一番话让两个女子都不明所以，程夫人疑惑的问道：“大家不都是如此吗？”

京都虽然繁华，但到底是天子脚下，门阀众多，和一些偏远地区不同，对女子的教养也更加的严苛。

沈琉璃当然知道，她从小学习女子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至是为了家族的名声忍气吞声，以至于落得上辈子那样凄惨的下场。

宋染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倒是用一种老生常谈的语气教育起来：“这女子啊，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心，不能局限于家庭，家长里短的有什么意思？”

“外面的世界可海阔天空，你们却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当真是可悲可叹。”

沈琉璃因为震惊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些话她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但却也不会宣之于口，况且这里是程府，如此教育程夫人，岂不是打了主人家的脸面？

宋染染浑然不觉的继续说道：“沈夫人，我倒要问问你。”

问她？

沈琉璃悠闲地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宋染染，眼神中的压迫和周晏生竟然有些许的相似。

“你平日里在仕途上可能帮助到周大人？”

沈琉璃做好了准备，还以为宋染染灰问出什么，却不曾想，竟然是这个问题。

一时间无语的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还以为能够做出麻辣烫和诸葛连弩的人，怎么说也是个眼界和脑子都超出于常人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跳脱的。

程夫人惊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游荡。

沈琉璃无语的看向周晏生，梦里的周晏生，看上的就是这么个人？

可宋染染看到沈琉璃没有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的言语震惊道，心中越发的得意。

到底是个封建社会的女子，美没见过什么世面，被自己稍微一问就问住了。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也别觉得是我在为难你。”宋染染一边收拾着桌面上的狼藉，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你看看我，我加本身就是个农村的破落户，可如今我带着他们一起发家致富，赚取了足够安身立命的金钱。”

“不光如此，我卖的东西，放眼整个京都都没有一样的，现在我们全家都维系在我的身上，尤其是侄子侄女入学的学费都是我来出的！”

这些事情，沈琉璃其实早就查到了，沈家比不上皇亲，但是想要查出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若都像你们一样，我家岂不是要饿死了？”

只是这最后一句，沈琉璃倒是有些高看了宋染染，寻常人家都是男子操持门户，女子都是操心后宅的事情。

但是宋染染赚钱之后，却也能够带着侄子侄女的学费，这着实让她有些惊讶，还以为宋染染不过就是个自命不凡的女子b罢了。

“宋姑娘不忘本，赚钱之后，还想着熊掌亦假，如此宅心仁厚，的确是让人赞叹。”

沈琉璃这句话说的出自真心，宋染染只当是她被自己的举动震慑，得了夸赞，心中越发的得意。

下意识的看向周晏生，期待在他的脸上依旧能够看到赞许的神色。

可这一看，整个人的心都跌入谷底，周晏生一门心思的听着沈琉璃的话语，对她的存在完全不屑一顾！

凭什么？她沈琉璃到底有什么好的？

能够让这个男人如此的青眼有加！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是比不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