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璃师妹还等着你回去成婚,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师兄,还是那句话!师弟我绝非冒险逞能之人,只是按照我的思路,确实认为如此胜算更大,为将者,难道不应该坚持自己的见解,选择胜算更大的策略吗?”

陈三石一字一顿地说道:“至于抗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陛下毕竟困在凉州城内,很多情况他不清。

“回头,我自会修书给陛下解释清楚,陛下乃罕见明君,必定会理解我!”

“本王也会帮忙解释,和陈将军一起承担后果!”

言谈间。

队伍末端的曹芝不知何时也过来,还冲着白袍挑了挑眉毛,一只手放在嘴边,低声说道:“大哥,我身家性命,押给你了!”

眼看着无论怎么劝都没用,三师兄聂远也只好放弃,眼睁睁地看着洪泽营渐渐消失在视野的边界。

“罢了。”

吕籍高高坐于马背之上:“师弟不是武圣,再加上洪泽营也不多,攻打朱陀关,少他一个也不算少,由他去吧。”

“是啊将军。”

玄武营的一名参将说道:“此战,正是将军真正扬名立万的时候!若是凭借两营兵马解凉州之危,再凭借多年积攒下来的威望,必定能让整个北凉军心服口服,顺理成章地继承督师衣钵!

“那个陈三石,不过是督师大人最晚收的弟子,结果这两年风头大盛,前些日子,一些老将们私底下讨论谁继承督师的位置,有些人,竟然把他还排在将军的前面。

“此次,正是让他们看清楚的机会。”

不光陈三石有死忠。

吕籍征战多年,手底下的死忠将士同样不在少数。

吕籍淡淡吐出两个字:“多嘴。”

“末将该死!”

参将连忙扇自己巴掌后退下。

“其实他说的对。”

三师兄聂远缓缓道:“有些事情,师父一个人说了不算,不是他想把衣钵传给谁,大家就认可的,老大你是大弟子,大部分人还是更加服气你,这一仗打好以后,等于是立下天大的功劳,陛下封你为督师,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且咱们这个小师弟,自从参军以来未尝一败,也是时候该栽一跟头沉淀沉淀了。

“只是希望,他不要死在大漠深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