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雪雾散去。

就看见那一袭白袍以长枪作为支撑,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俨然是一副受伤的模样。

“好诡异的火焰。”

宇文景温心有余悸地看着地面上的大弓,沉声开口道:“这,就是你的底牌?!本王怎么说,你一个玄象,就敢跑来攻打玛瑙河,原来,是仗着这异火!”

他脑中记得。

许久之前,蛮族曾经在鄱阳县丢失过仙宝,姓陈的就出自鄱阳,难不成,异火就是丢失的仙宝?

“罢了!”

宇文景温嘴上在说话,但动作从来没有慢下来过,并不打算给白袍喘息的机会,已然拖着铁链追击过来,再次操控铁山砸下。

“既然你的底牌用光,就不用再挣扎,乖乖受死吧——”

“底牌?”

苍茫大地之上。

只见那一袭白袍缓缓起身,从冰雪当中拔出长枪,他声音当中没有情绪,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你说错了,法术不是我的底牌,异火更不是……”

他顿了下,“我的底牌,从来,都是我自己!”

“铿——”

镇岳出鞘!

沥泉亮芒!

一枪一剑,一龙一虎。

就在这暴雪之中,和武圣厮杀在一起。

“镇岳剑?还回来吧!”

宇文景温,仿佛丝毫没有因为断臂受到影响,流星巨锤仍旧保持着势大力沉,每一击砸下,都会使得方圆百丈的大地震颤。

陈三石的一枪一剑,交替迎接着流星锤。

每一次。

他都会后退。

每一次。

他体内的伤势都会略微加重。

但每一次。

他都,撑住了!

这,就够了!

“铛铛铛!”

兵器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在玛瑙河畔,宛若有着一个大型的锻造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