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当时已经收拾好行李。

“当时是四年前,隆庆七十二,督师他老人家寿元无多,还需要去处理煞脉和灵脉的事情,根本奈何不了曹楷,而且,督师府一点儿退路都没有。

“大家,都很绝望。

“上上下下都清楚,督师一去世,朝廷就要对孙家下手。

“最好的结果,就是主动带上链子当条听话的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留条性命苟延残喘。

“只是可怜督师仅剩的儿女,孙不器是逃不了一辈子被圈禁在京城的,孙璃也要嫁给皇室或者其他什么人当笼中雀。

“这座天下,还是曹家的天下。

“以后曹楷需要的话,还可以像是‘采药’一样,利用子民帮他提升修为或者寿命。

“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直到隆庆七十二年腊月,云州十日发生前夕,房兄给我来了一封信。

“信上说。

“你和督师,在洪泽河岸,遇到了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或许能挑起督师府未能完成的重担。

“于是。

“一切都有了希望。

“一晃就是四年多过去。

“老督师去了,小督师也能独挡一面了。

“可是谁又能想,这次,又闹了官渡这么一出戏!”

说到这里。

锦衣卫几乎咬碎后槽牙:“十五万将士,姓曹的说不要就不要。

“小督师这次没有性命之忧不假。

“可……

“洪泽营要是打没了,督师府就真没有多少兵马可用了。

“那我们,也就只能继续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