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离智再也找不到反驳之处,只能哆哆嗦嗦地说道:“贼子陈!不论你怎么狡辩,我们都不会给你写诏书的!”

“朕没打算求你们!”

陈三石豁然起身,龙眸穿透人心:“你们这些人,无非是前朝的走狗,曹家的家奴,算什么读书人,又算什么大儒?!

“这登基诏书用你们手里的笔来写,朕看反而名不正言不顺!”

“……”

钟离智壮着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不用我等,那就把我们杀了吧!”

“杀?”

陈三石冷笑:“不,朕既不用你们,也不杀你们。”

几名大儒神色一凛,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没来由地发慌。

只见白袍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几位大人的卷宗我看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都是世代读书,世代在京城为官吧?

“如此说来,你们除了在书本上看,实际好像也没有真正见过百姓,长什么样子。

“冯庸啊。

“革了他们的官职,从此以后,子子孙孙不得参与科考入朝为官,然后送到北凉云州鄱阳县城外,给他们找几块田地,不要良田也不要劣田,再给他们发一套农具,也让几位大人好好看一看,什么是百姓,什么才是江山社稷!”

去当农夫,世世代代不得为官?!

听闻此言,原本连死都不怕的几名大儒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发狂似的朝前方扑来。

“贼子陈!”

“我们跟你拼了!”

“……”

不等近身,就被厅堂内的侍卫全部扣押带走。

“陛下。”

许文才忧虑道:“会不会影响诏书?”

“要是这些人能影响国运诞生,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清亮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长袍腰间悬着玉佩的青年男子迈步走入厅堂,抱拳躬身一礼:“臣唐盈科参见陛下!盈科斗胆自荐,陛下的登基诏书,就由臣来纂写,不知可否?”

“有何不可?”

陈三石毫不犹豫地说道:“就交给你来写,我倒是要看看,那些曹氏家奴,到底能不能影响国运!”

此人乃是当初他在凉州选锋时相识之人,后来回京高中状元,年纪轻轻也算是一方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