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他身法极快地渡到了沈秋辞身前,横起匕首来,抵住她的脖颈,

“莫怕。我手法利落,定会给你个痛快。”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沈秋辞娇嫩的肌肤,

再深一寸,便能轻易割断她的喉管。

她看着男子,沉声问道: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男子脸上横肉一紧,发狠道:

“丹阳侯世子欠债不还,杀了你,只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沈秋辞平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杀了我,你就不怕官府彻查此事?”

“怕?呵。官府那帮废物,我何曾放在过眼里?”

男子戏谑一笑,“或许你该知道,方员外与张侍郎的长子,前些日子皆死于非命。”

他语气森然,夹杂着几分病态,似在炫耀,

“他们被人一刀割喉,死后还在脸上刻下了‘天玑’二字。身边......”

他于怀中取出一朵白山茶花,攥着根茎搓弄把玩着,

“身边,更放了一朵用鲜血染红的白山茶花。”

说着将白山茶花凑到沈秋辞鼻尖,晃了晃,

“香吗?等下它便会陪着你,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