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向她施了一礼后,沉声道:
“属下护驾来迟,请阁主恕罪!”
风,更劲些。
本已朗晴的日头,复又重云如盖,倾下细碎的雪点子。
沈秋辞看着积雪上的血渍很快被覆上一片皑皑,声音冷清道:
“这种程度的废物,还不需要你来护驾。”
她抬眸,目光与面前的英气女子对上,
“若星,天玑办在上京的部署,如何了?”
若星回道:“天玑十二阁许多姐妹都已经在上京寻了身份潜伏起来,或在青楼、酒家、客栈,或是入了高门大户为婢。”
“总归都是上京显赫之士常出没的地界,也方便收集情报。”
沈秋辞颔首应下,“最近官府查得紧,叫姐妹们都小心些,别露了破绽。”
“是。”若星恭声应下,说着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
“方才有探子递了卷宗给属下。礼部尚书的长子陆彦玷污农女,逼得那女子绝望自戕于门前。”
“因着农女父母将她卖给了尚书府当侍妾,所以官府八成也不会管这事。”
“礼部尚书府上并未安插咱们的人手,如今上京各处戒严,此事难办。”
沈秋辞于她手中接过卷宗,细细查看起来。
天玑办做事,向来缜密。
瞧着卷宗之上的记载,陆彦被天玑办盯上,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卷宗所录,单是近三个月被他玷污的女子,就有十一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