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烟嘴空嘬了两口,瞧着已冒不出烟气了,于是对薛吟霜说:

“霜儿,再去取些福寿膏来。”

薛吟霜为难道:“母亲忘了?您昨日心烦,一夜吸了六管,府上余存已经用完了。不过母亲别恼,我一大早已经吩咐了刘嬷嬷出去采买。”

老夫人闻言如释重负,焦躁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看着薛吟霜这个妾室,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舒心,

反观沈秋辞,真是叫她多看一眼都头疼得厉害。

她牵起薛吟霜的手,夸赞道:

“你瞧瞧霜儿是怎么当媳妇的,侍奉我周到,处处为侯府思虑,更为侯府添了个男丁!你呢?”

而后鄙夷地看着沈秋辞,言辞间尽是粗鄙之语,

“你顶撞翁姑,身无所出,口舌生非,跋扈悍妒!像你这样的贱妇,换作寻常人家,早就将你拉去浸了猪笼!我真是不明白,我儿当初怎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沈秋辞闻言并不恼,

反而目光轻巧地,打量着面前这对相处融洽如亲母女的婆媳,

“原来我在母亲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说着唇角扬起一抹从容笑意,摇头道:

“不过没关系......”

“我相信很快母亲就会知道,我这个儿媳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