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舟狼狈地立在门口,高声道:

“秋儿,从前许多事错都在我,你生气也是应该。我与你保证,我日后一定会悔改,不叫你再失望!”

他后来还嚷嚷了许多,

但沈秋辞浑当他是在狗吠,半句都没有听。

他是错了,是该道歉,

但这些话,理应等他来日身首异处,下到黄泉路时亲口对长姐说,而不是于此刻聒噪。

眼下长姐的仇,可以先缓一缓,

毕竟这一大家子,已经被沈秋辞彻底拿捏。

反倒是那个裴承韫,才是当下最棘手的麻烦。

她在大理寺待了大半日,可把夏裳给急坏了。

这会儿又是给她安排柚子叶沐浴,又是拿着红烛围着她绕啊绕的,说是在去晦。

“大理寺的人没为难姑娘吧?”

沈秋辞笑,“我清清白白的,他们能为难我什么?”

夏裳气鼓鼓地说:“那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能把姑娘当成了凶犯,真是半点脑子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