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默然不语。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被一步步引导着,卸甲投盔暴露在他面前。
良久,她瞪着裴承韫,沉声道:
“女子清白大于天,裴大人这般与我拉拉扯扯,叫人看见不会说你什么,却会议论我水性杨花。我担不起这样的骂名,还请裴大人自重。”
“长嫂别这般瞪着我。”裴承韫作势摸了摸脖颈,口中轻嘶一声,“我胆子小,怯得慌。”
沈秋辞冷道:“既胆子小,就快些回府上躲着庇着。免得哪日被那凶犯盯上,再抹了裴大人的脖,倒成了上京一大憾事。”
说话间,追月缓步入内,冲裴承韫拱手一揖,“大人。”
他看了沈秋辞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秋辞横了二人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追月这才道:“大人,丹阳侯世子此刻人在赌坊,可要将人带回大理寺一并审问?”
裴承韫盯着沈秋辞离去的方向,随口道:不必,他自己会来找我。”
追月顺着裴承韫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此刻沈秋辞早已入了碧玺堂,庭院里空无一人。
他抓了抓头皮,问:“大人看什么呢?”
“喵~”
一只狸花猫忽而从梅树后头窜了出来,踱步走到裴承韫足边,用脖颈蹭着他的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