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一缓,目光落在沈秋辞身上打量起来,

“裴某只是私心里觉得奇怪。裴老夫人和世子如今都在大理寺扣押着,薛氏又行夹带私逃之举,一日之内侯府里外招惹了这么些事端。裴某不信,长嫂还能有这等雅致?”

“呵。”沈秋辞猝然发笑,冷道:“这便是裴大人所谓的理由?绣坊的那些衣料,是一早就已经订好了要今日送来的。裴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绣坊先查个清楚。而不是没头没尾的随便抓个人回来,便要将杀人越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裴承韫笑,“如此说来,长嫂与这位姑娘,是毫无瓜葛了?”

沈秋辞冷着脸色,懒得回答他这话。

裴承韫继续道:“既然如此,那裴某只好将她带回大理寺,严刑审问。”

沈秋辞闻言心底一坠,不过面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丝毫慌乱来。

“裴大人要怎么办案不用知会我,我也不想听。”

话落又对刘知府道:

“刘知府,薛小娘的尸身若是验完了,还请您行个方便人,让侯府尽快将人带回去妥善安葬了。另有一事,今日薛小娘是带着驰儿一并离府的,如今她死了,驰儿却下落不明,还请刘知府多上心,加派些人手,尽快将他找回来。”

刘知府应道:“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