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何要那么做?”

裴老夫人的眼神有一瞬的闪烁,不过很快就定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沈秋辞的眼睛,语气故作坚定道:

“她小产我不是也让她休息了三天吗?谁家的媳妇嫁过去日日是闲着的?我想着她年轻身子好,养个两三天的也该足够了。谁知道她......啊!”

话才说了一半,沈秋辞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

她将手中的烛灯一抖,滚烫的蜡油再度泼到了裴老夫人的脸上。

裴老夫人吃痛大叫,立马改口,“是!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那时我不好找借口问她要银子,想着她若是伤了根本,日后再也不能生育,心里便会对侯府有愧,我便可用这法子拿捏她......”

“为着银钱,你便要这般磋磨你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媳妇?”沈秋辞厉声责问道:“你也是女子,也做过别人的儿媳,你自知女子在这世上已是不易,你怎还能黑了心肠去?”

这话问到裴老夫人跟前,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一个劲重复着道歉的车轱辘话。

沈秋辞懒得听,又问:

“薛氏暗中买通徐郎中,换了我长姐续命药这事儿,你也知道?”

“知道。是我们一同商量出来的法子。”

裴老夫人这会儿倒是应得痛快。

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在暗牢这般阴冷的环境下,她竟生生落出了一身的汗。

她抓着沈秋辞的衣摆,涕泗横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