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舟颔首应了一声,而后低头掸了掸衣摆上的灰渍,不豫道:

“都怪那些泼皮子!我好心款待他们,他们倒好,见我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将我送回府上,一个个吃饱喝足擦了嘴便走,害我在街头露宿一夜,甚是狼狈。”

他抬起袖子轻嗅了一鼻,眉头紧紧皱着,颇为嫌弃地说:

“我先去沐浴更衣,秋儿可在偏厅稍候片刻。”

裴远舟自幼养尊处优,多少有些洁癖,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个极为迷信之人,对于风水命数一事十分笃信。

故而于他转身之际,沈秋辞叫停了他,

她看着裴远舟稍有褶皱的衣领,提醒道:

“世子昨日可是穿着这身衣裳,去肖府赔礼的?”

裴远舟一怔,应道:“秋儿何以有此一问?”

沈秋辞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而今肖文胜死了,这衣裳或许也该......”

不等沈秋辞将话说完,裴远舟已然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拍脑袋,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酒反应也慢了半拍。

昨天他是穿着这件衣裳去找的肖文胜,衣领处的褶皱也是因为和肖文胜拉扯间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