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不继续说了?”

沈秋辞冷笑着摇头,“背地里嚼舌根说是非不算本事,你要真有能耐,就把你方才那些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才能叫我高看你一眼。”

月盈哪里敢?

她连忙赔罪道:“世子夫人息怒。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姑娘慎言。”沈秋辞厉声截断她的话,“圣上下了圣旨,断我与裴远舟和离,昨日圣旨入沈府时,我已与丹阳侯府再没瓜葛;再者,今日午时裴远舟已被正法,他也不再是丹阳侯世子,我如何还能是世子夫人?”

沈秋辞步步逼近月盈,吓得月盈双腿止不住打颤,几乎要跌坐下去。

沈秋辞搀她一把将她扶稳,唇角浮起温然笑意,轻声道:

“姑娘方才不是自个儿都说了吗?而今裴大人才是御前的红人,是上京新贵,是丹阳侯唯一的继承人。你入了侯府迎了泼天富贵,来日你才该是风光无两的世子夫人才对。”

月盈只觉得沈秋辞人畜无害的笑意里仿若藏了千百根锋利的针,看得她毛骨悚然。

她在背后议论沈秋辞,便是在议论忠勇公的女儿,

沈秋辞不跟她计较也便罢了,若真计较起来,忠勇公是启朝最大的功臣,单是妄议功臣之后这一条罪名,就够月盈去吃上个把月的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