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韫将追月重新安置在床榻上,取了帕巾擦拭着他额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
他问沈秋辞,“追月的失忆,与他摔伤磕碰到头颅可有关系?”
沈秋辞摇头道:“因着重创而导致的失忆,伤者多半是伤在后脑勺,且在脉象上也能断得出。追月如今这般,瞧着更像是中毒后的反应。”
二人害怕彼此的攀谈声会吵醒追月,
于是便退出内寝,来到前厅说事。
裴承韫看着桌上已经发干的烧麦,徐徐道:
“所以这下毒之人原本的心思,是想让我失忆?”
沈秋辞沉吟片刻,道:
“有人要针对你,必然是因为你的存在已经对他们构成了威胁。对付一个有威胁的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其杀之灭口。
可他们却舍近求远,用这样迂回的法子算计着让你失忆,说明下手之人不愿伤及你性命。能做出这种事的,只能是与裴大人沾着亲故。”
沈秋辞就差挑明了说,今日下毒一事乃裴承韫的生母莫氏所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对他们有所威胁......”
裴承韫垂眸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