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食材都是贵价货,下人们一年到头也尝不到这样的鲜,

加上裴承韫晚上用了药后便说觉得困了想先歇下,

于是下人们早早就在庭院空地将桌椅板凳支棱起来,这会儿大家围坐一桌,推杯换盏,也是快活。

人都在庭院聚着,沈秋辞轻易就能从后院的高墙跃身进来。

她对侯府的布局轻车熟路,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裴承韫的房中。

裴承韫吃过她送来的梅花烙,这会儿里头的迷药起了效用,他睡得沉,自也听不见动静。

沈秋辞手中攥着的匕首闪着寒光,

她站在裴承韫榻前,借着幽微的月光,将目光落在了他骨感明显的喉结上。

下一刻,便手起刀落,朝着他的脖颈处划下去。

却在刀刃即将划破裴承韫皮肤的一瞬,

一根银针不知从何处飞来,正正弹在了刀刃上,令刀刃偏了半寸方向,几乎是擦着裴承韫的脖颈划了过去。

沈秋辞眉头轻蹙,

不等她回眸,一道熟悉的女声于她身后响起,

“阿辞,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