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吗?

或许裴承韫并不这么觉得。

他低头瞥一眼掌心,将手掌合十握了握,

而后抬眸看向沈秋辞,问道:

“此行一切顺利?”

沈秋辞想了想说:“见着了我想见的人,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至于顺利......倒也谈不上。”

“你父兄当年的死,的确与烛阴无关?”裴承韫问。

沈秋辞压低声音道:“功高震主,怀璧其罪。”

她不好明说,但这简短的一句话,就已足够将事实陈述清楚。

裴承韫长舒一口气,一时无言以对。

他效忠启朝,得皇帝提拔有了如今的地位,自然对皇帝颇为信任。

在他眼中,皇帝为国为民,夙兴夜寐,永远都将百姓的生计放在最前头。

哪怕是一桩小案子,涉案之人是普通的农户,只要皇帝听闻他遭遇了任何不公,都会亲自下场还他一个公道。

可就是这样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人,竟会算计着除去了为启朝立下汗马功劳,且从未有过谋逆之心的沈家父子。

他不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