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表面看,燕军在东境外,南齐暂无危险,实则,您看……”

那将领指着沙盘上的某处,继续道。

“宣城一带的中部防线,是以宣城、墨城、甘州、朝榆关为主要,连接成的东西横向防线。燕军此前突破过朝榆关,此地的防守已然崩溃,战事一起,朝榆关必是一盘散沙,是以,此地不适宜作为主战场。几乎是失守之地。”

萧煜将沙盘上的小旗插到朝榆关。

“无论如何,甘州多人居,不能再被破防。朝榆关,必争。”

“皇上,孟少将军也是这样说。只是,东部军已是军心涣散,再战燕军,难胜。”

萧煜眸色一冷。

“那就再聚起来,聚不起的,都给朕撤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南齐的兵,怎能输不起?

东部的主将——关来硬,犹豫片刻后,恭声道。

“皇上,燕军此番攻心,才致将士们生出畏战之心,此劫难解。臣等和孟少将军商讨多日,也没有合宜之法。”

关来硬话音刚落,陈吉入内急报。

“皇上,少将军病情加重!”

萧煜闻言,眉头紧促,当即赶了过去。

帐篷里。

凤九颜坐在床上,弯腰往盆里吐血。

那么多血,萧煜见了,顿时泅红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