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韩玉珠会信任梅潞这个表妹,也不怪聂荣不相信她会作恶。
凡是恶人,心中存着戾气,就算隐藏的再深,也总会有揣不住的时候。
但梅潞不是,在原身的记忆中她是个温柔耐心好脾气,能打理家务还能交际,而且能在聂家所有的仆人全都颤颤兢兢时,安抚聂荣那头暴躁的老狮子的女人。
原身甚至多年以来都奉她为知己。
此刻的她依然无比的卑微,她跪伏在聂荣的脚边,瑟缩的像只小鹌鹑,听到陈柔嗯的一声,因为语气不对,她迅速的抬了一下头,恰好见陈柔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梅潞倒也没慌,但是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她机械的搓着膝盖,低声说了句:“宝山是我弟弟,他错了就是我错了。”
陈柔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她似笑非笑去看聂荣,就见他的表情只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无地自容。
一个18岁,一个22岁,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差点被奸杀,剁成肉块喂鳄鱼,现在凶手就在眼前,但她楚楚可怜,弱不自胜,仿佛经不起一指头的孱弱。
而这就是现实,可悲又可笑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