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小岛到船上,他示意sam:“开船,到距此500米的地方。”
Sam驾驶船只,恰500米,回头:“好了老板。”
聂钊再拨电话,陈柔接起来一听,却突然说:“你撒谎,你根本就不在海上。”
她人已经在出门了,又问聂钊:“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无上装夜总会?”
无上装夜总会,目前维多利亚湾最流行,最火爆的地方,任何人想要进去,不论男女都要先脱掉上衣,所以别看票价高昂,但想进那种地方,一票难求。
聂老板突然被泼冷水,整个人都懵住了。
但他想了想说:“我给你准确地址吧,你来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跟你一会儿要去哪里有关系吗,反正我觉得,你如果不是在无上装夜总会,就是在跟某个女孩子约会,哼!”
陈柔说着,快步下了楼梯,径直进了地下室,看到值班的保镖,拍了拍她刚才开回来的法拉利,他小跑步把车钥匙送了过来,打开钥匙上车,一脚油门,陈柔的车已经要出大门了。
聂钊喂了几声,太太不说话,又正好这时另一台大哥大在响,于是他挂机这一台,又接起了另一台,听到那边的声音,立刻切换普通话:“岳先生,我在等你们。”
挂了电话,他再抓起刚才陈柔打来电话的那支,就发现她已经挂掉电话了。
聂老板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当然,他的专业是经商,并非反恐反暴,所以他一时间也猜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但他还是凭直觉说:“sam,不要回砂场,去船上。”
又换那只老大哥大,拨号给刚才的人,用普通话说:“你们先停船,不要过来!”
……
再说另一边的陈柔。
因为离得不远,她开车直接到了梁利生家。
梁副主席也住在浅水湾,而且三代同堂,除了大儿子没有结婚外,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已结婚,也都住在一起,他家也很热闹,豪华的大理石拱门下面一边是婴儿学步车,一边是儿童自行车,陈柔迈步进门,差点撞上个正在吹泡泡的小胖崽。
带孩子的保姆看到是个穿着半袖T恤加运动裤,板鞋的人,因为如今香江的女孩子们很少这样打扮,以为她是个纤细瘦高的男性,但定晴一看,忙喊:“老爷!”
再大叫:“夫人,老爷,是聂家三太来了。”
梁利生的太太姓乔,而且是个身材高挑,外貌极富异域风情的大美女。
据说当年也是混过娱乐圈的,但当然,如今已经老了,跟西方女性一样,年龄一大,脖子粗的跟罗马柱似的,体格也极为庞大。
她偶尔会上聂家问安,虽说没有详聊过,但是陈柔认识她。
她正和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笑眯眯的中年人在客厅里坐着聊天,看到陈柔从门厅走过,几乎是跳起来的:“三太!”
又忙问:“您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就来了?”
陈柔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问:“梁叔呢,我找他有急事。”
别看曾经的梁利生在聂氏也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逼,在香江道上也算一号人物,当然,在家里也举足轻重,现在被放冷,也才不过一个多月,但正所谓人走茶凉,在被年轻的大老板强势砍掉所有工作,半退休后,梁副主席现在很惨的,那不,他太太转头一看,笑着说:“我去帮三太叫他回来。”
他家的后院当然没有聂家的那么大,只有一片草坪,但在香江来说也算是很奢侈了,而他坐在草坪上,身旁的茶几上摆着三只烟盒并一只雪茄盒,正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