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边磕山核桃,一边非常欠揍地朝她笑得挑衅十足,把她气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嘿,知道你想男人,我气死你!
*
六月的晚风,从打开的车窗不断地吹进来,沈溪额前细碎的发,随之飞舞。
车上电台传来莫文蔚很古早的歌《电台情歌》,配着这夜色,还有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行人、车辆,把一切都笼罩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气息。
江宁在前座微侧着身,几次想找个话题聊几句,但都被司机大叔的热情给搅和了。
“要说禾城这房价,现在真是炒到天价了,这一般人,哪里还能买得起啊。”
“可不是?现在我们年轻人压力大着呢。”
“别说你们了,我们这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更大,天天跑车跑到十一二点,我这腰都快要受不了。”
“要不说国家经济还得你们来撑着呢,我们年轻人得向你们多学习,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这算挠到痒处,司机大叔的嘴立刻咧到后脑勺:“嘿,你这话算是说对了。”
于是跟见着亲人一样,跟沈溪聊得那叫一个相见恨晚,愣是让江宁一句话都没插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