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像冰块的冷刃,锐利而刺眼。
陈雪就是那种人,平日里对她千好万好,只要有一件事不顺她的意,那人就是她的杀父仇人,能让她恨之入骨。
这种人只会记得这种不如意,不会记得之前的所有好,因为那些好,都是理所应当,不值一提。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既得利益者,你当然可以劝我大度,我为什么要大度?你有本事,你把钱拿出来平分给大家啊,这样你让我去爷爷的坟前磕一百个响头,我也肯。你敢吗?”
“一百个响头?呵呵,你的响头一分不值。”
“你!”陈梦气得全身发抖。
从陈川出生,她就最讨厌这个弟弟,不过是带个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爷爷天天抱在怀里,说陈家后继有人。
陈川还包着尿布的年纪,屁事儿不懂,就说要把家产都留给他!!
那她算什么?
其她三个姐妹,全都被洗脑洗疯了,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更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