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燕正煊的心沉了下去,下意识地询问道。
乔慕安的手搭在陈菡梅的手腕上,语气低沉:“本来我是准备让陈老师慢慢吸收颅内淤血的,但经过今天的刺激,已经等不了了,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燕正煊一惊。
乔慕安微微点头:“没错,要通过开颅将陈老师脑内压迫神经的血块取出。”
“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她当场死亡。”
燕正煊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在S国的时候就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与案例,还拜访了不少的脑科专家,都否定了这种方法,因为历史上所有的相似案例都失败了。
“没错,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乔慕安轻叹一声,抬头看向燕正煊的眼睛:
“燕老师,你信我吗?”
“我信,可是……”燕正煊还是犹豫不决,这毕竟关乎着陈菡梅的性命。
他抬眼回望:“你有多大的把握?”
“六成。”
听到这两个字,燕正煊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之前拜访的所有医生中对这种手术的答案都是不足三成,或者是不可能。
燕正煊看向床上陈菡梅消瘦的面孔,似乎想将她的样子永远记在脑海中。
最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信你。”
乔慕安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很艰难,毕竟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面对这种情况只有等死一条路。
她的声音冷静又坚定:“好,我现在需要一个手术室。”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燕正煊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起来,略一思索说道:“咱们学院的附属医院就有,我去找人!”
燕正煊没离开太久,就步履匆匆,满头大汗地推开了房门。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看到乔慕安疑惑的目光,他简单介绍了一句:“这是我小姑和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