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越明珠摸摸脸,“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
“生气跟发火可不是一个意思。”
“那你呢?”
往他手上看了眼,越明珠主动提起:“红先生说,除了练功你还算用心,其他功课上就不尽如人意了。”
陈皮不痛快地皱起眉:“师父还跟你说这个?他跟你提过是什么功课了?”
“那倒没有。”她问:“他就是随口一提,别的功课是指什么?”
“那是——”
陈皮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有没有不高兴。
见她神色如常,便对土夫子的事闭口不谈。
“明珠,师父不让说。”
下地这种事他也不想让明珠知道。
见他厚颜无耻的把师父甩出来顶缸,越明珠无语,不让说我也知道,长沙名旦收个不能唱戏的徒弟,还费心教他武艺能为了什么。
“红先生是不是混帮派的?”
上次说什么苗女下蛊扯到江湖,现在连帮派都出来了,陈皮瞥了她一眼,二月红带戏班出城唱戏走一路杀一路的往事他听说过。
“算是。”
这个回答不算撒谎,只是为了师父的事让他对明珠说话半真半假,难免厌烦,忍不住压着桌子凑过去问,“明珠,这么多天不见,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是红先生告诉我,你太急功近利,遇到事情只想着先动手,不会动脑,让我多劝劝你。”
“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满嘴都是师父!”
“因为......”见他气急败坏,阴鸷的眉峰又起戾气,越明珠叹气,“因为红先生知道我关心你,也知道你放心不下我。”
“所以作为朋友,你可能会愿意听我的。”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眼睛却不带躲闪的望向他,“还是说,这是我多管闲事,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陈皮瞬间气消。
心情微妙的好转,让他脸色由阴转晴,跟她低头服软:“没有,我愿意听你的,你不是多管闲事也没有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