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珠理性又冷淡的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不想自己知道。
而换了身衣服看起来清爽不少的陈皮裹着一身薄荷花露水的味道在她身边落座。
端来的赤豆刨冰,稳稳当当摆在她桌前。
怕她追问自己为什么换衣服,继而质问为什么留她一个人这么久。
陈皮偏头哄人:“明珠,这个一点都没化。”
“……”
太阳渐渐落山。
哪怕他再不愿意,越明珠也该回家了。
陈皮本来还想留人在红府吃了饭再走,甚至不惜忤逆不孝的拿尚在养病期的师娘做筏子,可惜她惦记家里新来的厨子,最后只去见了丫头一面,顺便把这次的拜访礼奉上。
辞别是二月红来送。
不管什么季节他总以一身红衣示人,瞧着十分风流俊俏。
咳咳,越明珠小小走了一下神:这里提一个八卦,之前来参加婚宴,凑巧听了一耳朵霍家当家霍锦惜和二月红的一点小小绯闻。
“最近你来红府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因为唱戏的缘故,二月红本就出挑的声音即便只是轻声低语,也是小桥流水。
就像她曾经以貌取人的认为二月红应该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妻子,现在她还是以貌取人的信任对方招桃花的能力。
事实就是有人对他一片痴心,明明伤心到婚宴都没来,却还是送上了新婚贺礼和祝词。
二月红向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既有有妇之夫的高冷,又有长辈的淡然与风度。
“丫头时常与我说起你尚在红府的日子,怀念有人陪她说话。”
咦?
这话的苗头有点不太对。
越明珠刚敏锐的察觉到点什么,意识到自己一时失口,二月红已经不露声色地转了话题。
“陈皮...”提到徒弟,他不免带了些许叹息:“这次让他代我走了趟戏,毕竟是“开口饭”,戏班去外地演出总得拜一拜当码头,他身手不错,又年纪浅,正好出去见见世面。”
这么说越明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