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不是跟陈皮带她面朝的方向相反,那遮眼有点多余了吧。
回身往后看。
一簇簇冲天流火“咻——嘭——”窜到云霄如流星般四射而开,天幕被点缀出星光点点,同时还伴随着一连串鞭炮声,在远处巷子里噼里啪啦。
还放鞭了。
陈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的青筋一条条爆出来。
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
再说亭后方,粉白的院墙,鳞鳞青瓦,婆娑坠落的星火如雾一般,自墙头、屋檐化开,淡泊宁静的景致让这绚丽焰火一照,似繁华落幕前。
别说,还挺好看的。
越明珠调转方向看得津津有味,结果后头这时也传来烟花炮竹凌空“嘭——嘭——”声。咦?她把脑袋转来转去,一前一后,烟火盛会将浓稠如墨的云层都染成了缤纷花团。
眨了眨眼,又瞅了瞅陈皮,好像懂了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了。
是不是准备的惊喜和其他偷放烟花的人搞重了?
说到底还要赖金大腿,显而易见是他去年起了个‘坏头’,弄得今年春节前后不少人有样学样偷放烟花炮竹,大过年被巡警抓了好些人进去。
至于......
至于为什么刚好今天在她家附近放,很可能是去年金大腿也是在这一日放的烟花,所以对方想蹭张家的罚款?
冻结的湖面让星芒四溢的烟花将冰层照出了深浅不一的颜色,也照出薄薄的夜雾,煞是动人。
她看得目不转睛,诚恳称赞:“还是你挑的位置好,这个角度,连烟花放起来都比别人好看。”
“真的!”
越明珠用力点头。
陈皮脸色缓和了那么一点,被勾起的杀心总算没那么强烈,他冷冷瞥了那个方向一眼,陪着明珠又看了一小会儿,打算护送她回屋。
“不是让我看烟花吗?”这还没放完呢。
“你看过就行。”
陈皮啧了一声,抬手抹去她头顶落雪,月光洒在他脸上,少见的声音温柔:“我是想让你高兴,又没想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