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回到霍家的时候,雨已经下的瓢泼,院子里栽的几株玫瑰被风吹的凋零的仅剩几片花瓣,在风雨里摇曳着。
南烟本来都进了客厅,收伞的时候往院子里看了两眼,又撑伞出去了。
没找到合适的遮挡东西,她干脆把伞放下了。
可她也被淋的透了。
“阿嚏——”
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怕感冒,南烟环着胳膊,急匆匆的往房间里跑,没跑几步,手腕就被拽住,头顶上方被遮了熟悉的黑伞。
“你伞批发的?”南烟头也没回,就知道是狗男人回来了,“一把又一把,把把都一样,口味都不带变的。”
霍聿风淡淡的“嗯”了一声,“口味一直一致。”
他看着南烟说的,南烟盯着凋零的玫瑰花发呆。
是挺一致的,那么多年了,就喜欢捧时娇娇的臭脚,也不嫌腻。
病入膏肓了,去医院估计也治不好。
“霍聿风。”南烟背对着霍聿风,喊他。
“嗯。”
“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霍聿风默了默,才意识到南烟指的是那一亿。
“想好了?”他问道,“这次,不允许反悔。”
南烟点头,语调轻松,“想好了啊!我的口味也一直一致,霍聿风,我们都属驴的,都倔,既然那么巧,再凑合凑合过吧!”
霍聿风皱眉。
听起来不像好话。
他垂眼看南烟,南烟也在看他,脸上难得的有了点过去的影子,神采飞扬恣意张狂。
他摸出根烟,勾了勾手指。
南烟懂了他的意思,却没照做,只是笑着问道:“霍聿风,你想驯化我吗?”
霍聿风忽然想到了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
被驯化的狐狸一生都在等待小王子,可小王子追逐的是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想到这,他摇头,“你不是。”
南烟眼睛有一瞬间的瞪大,但又觉得不可能是她理解的那样,还是乖乖进了客厅摸打火机,帮霍聿风点烟。
目前是乖了,下一刻等烟点起来了,她又避之不及的往后躲了几步。
“嫌呛?”
“嗯呐!”南烟诚实道,“你身上有时娇娇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