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前我再省钱,也不喜欢住这样的房间,因为人员太杂,咬牙放屁打呼噜,还有些不开眼的小毛贼,觉都别想睡消停。
咚咚咚!咚!
大头很有节奏地敲响了门。
“谁呀?”房间里响起了个粗矿的声音。
“老叔,我是张二舅家的小子,过来送点儿大米……”
吱呀——
木门开了。
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送米?这儿也没火没锅地,用啥煮?”他皱着眉说。
大头说:“有了米,就可以卖了换钱去买锅了……”
“进来吧!”他这才拉开了门。
这些人非常谨慎,这套话术,是提前定好的,说错一个字,他都不会让进门。
不要小看这些人。
荣门普遍都是小偷小摸,蓝道玩的是技术和心态,而倒斗的绝大多数人,可都是些亡命徒!
房间里烟雾缭绕。
我猜的没错,的确是六张床,不过却只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盘腿坐在一张床上,中间是散乱的扑克牌,床边还有把破木椅。
我们进来之前,这三个人在玩扑克?
很放松嘛!
靠墙有张木桌,上面东倒西歪都是剩菜和空酒瓶子。
加上开门这个人,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六张床的房间,只有三个人?
很明显,还有人不在。
干什么去了?
这三个人年纪大约都四十岁左右,开门这人膀大腰圆,个子也不矮。
另外两个都很普通,无论是身高、身材、相貌。
普通的掉人堆里都找不到。
大头做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敢问哪位是金把头?”
床上左侧那人微闭着双眼,也不说话,一张扑克牌在手指间翻滚着。
他对面的中年人张了嘴,声音嘶哑难听,“谁是都不重要,规矩懂吧?”
大头侧了侧身。
冷强把两个皮箱放在了地上,挨个打开,里面一沓沓都是半新不旧的百元大钞。
我说:“这里是二百万,算是一点诚心,只要东西对,其他钱一分不少。”
“你谁呀?”中年人斜眼问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笑笑说:“就像您对面玩着扑克这位,姓不姓金,同样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