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和刘浩[调线]了。
听到我的名字,文公公明显怔了一下,脸上依旧挂着笑,那双小眼睛却是凌厉起来,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小武是你叫的?你得喊声武爷!”
说完,眼神就柔和下来,又一次拱起了手,笑眯眯道:“山水有相逢,文青见过武爷……”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怕明知道这是个笑面虎,也不好马上拉下脸。
我拱了拱手,“客气了,给丁爷带好……”
一句话,等于自认了“爷”,同时又把自己和丁老怪放在了一个辈分。
他眼角微微一缩,笑容开始勉强起来,“最近武爷的名气不小,遗憾的是素未谋面,都说您是独来独往,看来并非如此……”
说着,眼神就飘向了我身后的唐大脑袋他俩。
又说:“武爷布下这个局,引得冲突,这是要[抢线]了?”
真是搞笑,他竟然以为我故意让张思洋她们露财,引起争端后,好抢他的这趟线路。
我笑了,说:“我给各位讲个故事?”
“请便!”他伸了伸手。
“南方有一种鸟,叫鹓雏,它从南海起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如醴的泉水不喝!某天,一头猫头鹰拾到只腐臭的老鼠,鹓雏从它身前飞过,猫头鹰吓坏了,仰头发出怒斥声……”
对面这几个人面面相觑,明显都没听明白。
“哎呀我艹,我这暴脾气!”唐大脑袋骂了起来,“一个个真他妈没文化!猫头鹰是怕那只大鸟抢它的烂老鼠吃,明白了吗?”
文公公胖脸顿时涨红起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身后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恨恨道:“不[抢线]?那武爷这是要开宗立派了?”
我又笑了起来,“各位想多了,他们只是我朋友而已,我可没有大树好乘凉,更没有开宗立派的能力……”
文公公脸色好了一些,打了个哈哈,尖细着嗓子说:“也是,一个人行走江湖,哪怕勉强称了爷,终究也是形单影只,三餐难继……”
这话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懒得再和他客气,冷哼一声道:“财主家的狗,啃再好的骨头也是狗!独行江湖的浪子,饿死他乡也是一匹狼!”
文公公那张胖脸,又一次涨红起来。
这句话他听懂了,不容易呀!
我眯着眼睛看他。
小样儿,明显这是对我称了爷不服气!
“既然都是[里码人],”他终于走上了正题,“您武爷的辈分又这么高,按规矩,是不是不应该刨我们的杵?”
他的意思是说,既然都是同行,你这个辈分,不应该拆我们的台。
我脸色依旧阴沉着,“别整这些用不着的了,既然你提到了规矩……我的人你们也敢下手?”
他摇了摇头,“误会,当时并不知道你们是谁!”
“现在知道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东西还回来,既往不咎……”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他同样盯着我,“这次知道了,以后不再碰你们的人就是了!可让我文青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他扬起了头,打了个哈哈,一字一顿道:“门儿、都、没、有!”
“好,”我鼓起了掌,“既然文公公肠胃如铁吐不出来,那就帮你开肠破肚,自己淌出来吧……”
话音不等落地,我已经挥出了右手。
两指间,夹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