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就是这套衣服脏了一些。
她看着很安详。
这说明开枪的时候,她很坦然地闭上了眼睛,或许此时她已经看到了父亲。
我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秀贞姐,我叫武爱国!”
说完,大步走向了那扇铁门。
站在铁门前,身上的破短裤终于掉了下来,也没时间管它了。
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根本听不清门口是否有人把守,外面打得如此热闹,既然锁门都忘了,还会有人看守自己吗?
虽然我赌外面没人,可还是要谨慎,毕竟命只有一次。
于是小心翼翼踩着铁门上的角铁横撑,站在了大门边缘中段位置,随后用力一脚蹬在了墙垛上,铁门朝后滑动起来。
硝烟扑鼻。
突突突——
有人往仓库里搂了一梭子。
妈的,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守着自己!
这个尔萨旅真不是什么普通小组织,防守竟然如此严密,每次来人、撤走也是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这货也是个二愣子,就不怕把自己打死拿不到赎金吗?
幸好那些油桶都在另一侧,不然被打中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守卫的注意力都在仓库里面,包括墙垛和铁门后,根本没看到站在高处的我。
小镇里硝烟弥漫,一条条巷子里都是人,密集的子弹像爆豆一样,匆忙间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人。
我看的清楚,门外没有其他守卫了。
从蹬开门,到守卫开枪,再到我往外看,也不过一个呼吸间。
这人身材高大,穿着套迷彩服,端着枪小心翼翼凑近了一步,我两只手把住门框上的横梁,整个身子猛地一下荡了出去。
于此同时,右腿下探,不等这人反应过来,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往下跳的同时,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一扭……
咔!
死了!
落地,拖人,关门,一气呵成。
我扒下了这人的鞋,又脱下他的裤子和上衣,没办法,总不能光着屁股往外跑,我真没那个瘾。
穿好衣服套上鞋,伸手拿起放在铁门横梁上的那袋胶卷,放进了上衣里兜。
检查一下那把AK,没问题!
又一次拉开了大铁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秀贞,在心里说了句再见,迈步就往出走。
夕阳西下,远处大漠是红色的。
缓坡下面,一辆墨绿色皮卡车刺破了硝烟。
一个面蒙黑纱的女人站在皮卡后车厢上,一袭黑袍猎猎作响,肩膀上的火箭筒反射着落日余晖。
黑寡妇!?
难道她是来救自己的?